似乎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们就已经知道对方想表达什么。

对陆薄言，沈越川已经没必要隐瞒，如实道：“我前段时间去做了个检查，结果不太理想，宋季青说，我的病也许很快就瞒不住了。”

“不是。”沈越川打断苏简安的猜测，否认道，“是我被林知夏蒙蔽了双眼，以为是芸芸在胡闹，所以我没有相信芸芸。”

沈越川的太阳穴戳着一阵一阵的疼：“萧芸芸……”

那一刻，他手中的打包盒变成一种讽刺。

萧芸芸心软，根本经不住同事们的哀求，最后松口说：“只要不看到医务科那个方主任和院长，我可以考虑回去。”

萧芸芸笑了笑：“沈越川，你找我干嘛？”

“不客气。”主任说，“你们可以走了，后面的检查之类的，我会先替你们安排好，再联系苏先生。”

“……”康瑞城没有说话，但他阴沉不悦的样子，代表着默认。

唔，她好像明白沈越川的意思了。

这时，秦韩正在父亲的办公室里纠结。

上次是因为沈越川突然出现，许佑宁才得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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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芸芸来不及回答，沈越川就冷不防出声：“抱歉，我们家芸芸没有这个考虑。”

沈越川看着萧芸芸，没有说话，目光变得比窗外的夜色更加深沉。

他也许会死，让他怎么不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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