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以往,她的表情更傲,甚至多了几分睥睨的冷漠,奇怪的是,她越是这样就越是赏心悦目,仿佛她天生就应该这样高高在上。
为了给妻子治病,他花光积蓄,认识的人都开口借过钱了,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接他的电话,所以他才绝望的躲在树底下大哭。
波尔多十二月的温度与A市差不多,只是阳光更为温暖,迎面吹来的风里也没有那抹刺骨的寒意。
陆薄言拿着纸笔,望着断线的珍珠一般的雨帘,一度茫然。
他们还是那么客气,但是客气中,多了一种看好戏的戏谑。
这时,办完手续的萧芸芸恰巧回来了,听见苏亦承和苏简安的对话,让苏亦承多买一份云吞,她也要吃。
苏简安笑着耸耸肩,表示无所谓,低头喝汤。
陆薄言擦掉苏简安头发上的水珠:“你先洗澡。”
一闭上眼睛,她就想起陆薄言。
“他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开口才发现声音有些沙哑,苏简安忙咳了一声。
不知道过去多久,苏亦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昨晚不是告诉别人不认识我吗?”
于是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回客厅递给陆薄言:“你坐一下。”
拉出来一看,伤口倒是已经好了,只是那一道道泛白的伤痕横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掌上,有些怵目惊心。
陆薄言对她用情至此,可她很快就要以此为武器,狠狠的在他心上剜一个伤口。
他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纤长的手指,刚给她掖好被子,就听见手机在外面的办公室响。
陆薄言一眼看出苏简安在想什么,问道,“带你下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