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沈越川发了条信息出去，让人盯紧萧芸芸，万一她去私人医院接触Henry，马上通知他。

这一刻，他站在这里，和许佑宁共同度过的记忆又怎么可能那么清晰？

她败在陆薄言这样的目光下，一阵委屈，最终还是忍不住，任由眼泪从眼角滑下来，抱怨了一声：“好痛。”

就在这个短短的瞬间，陆薄言做出了决定。

沈越川顺势把那几份文件往陆薄言手里一塞：“这些明天中午之前就要处理好，怕你明天到公司来不及，下班顺便顺给你送过来。”

千算万算，沈越川万万算不到，他会再次在医院看见苏韵锦。

饭后回到办公室，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萧芸芸打开iPad上网看新闻。

苏简安掀开被子起床，陆薄言很快注意到她的动作，问：“吵到你了？”

沈越川耸耸肩，俨然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起来，简安是我表妹。她进医院待产，我怎么都应该去看一眼。白天没时间，我只能晚上去了。”

也许，是天意弄人吧。

陆薄言好看的薄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是要跟苏简安解释，苏简安微笑着摇摇头，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说。

苏简安点点头：“好。”

但这是事实，萧芸芸迟早要面对，早知道比晚知道好。

没多久，沈越川挂了电话回来，萧芸芸已经意兴阑珊，脱了吃小龙虾的手套。

“有件事要跟你报备一下。”沈越川说，“你今天升级当爸爸，韩若曦也正好出狱。这个巧合可能会被媒体炒起来，需不需要我跟媒体打声招呼？”

而她，不知道还要在一条黑暗的道路上走多久、摸索多久才能看见光明，遑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