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亦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真实的感受到洛小夕的温度时,他恨不得把她嵌入身体。 短信是苏亦承发过来的,写着:
白天马不停蹄的工作,晚上接着去应酬,来酒不拒,他以为酒精麻痹了神经就好了,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苏简安去衣帽间收拾镜子碎片,擦拭地板上血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嗅觉突然变得灵敏了,清晰的闻到了血液里并不讨喜的血腥味。
苏简安窘红了脸,钻进被窝里,不知道陆薄言是不是没关严实浴室的门,能清晰的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离开医院后,沈越川火速去重新调查,连同康瑞城最近的动向也查了个遍,结果证明,以前他调查到的,只是苏简安想让他知道的“真相”。
“大家……都很好奇你和你太太的婚姻生活”主编有些紧张,虽然按理说她不应该这样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我告诉你答案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他在这里拥抱亲吻过她,在这里对她许下过承诺,她却没有给他实现承诺的机会。 “你也怀疑是康瑞城动了手脚?”沈越川摇摇头,“可现在媒体和不知情的人,大概都以为是施工和陆氏的问题这也是康瑞城的目的。”
她捂住脸:“对不起……” 再说如果沈越川没有骗她的话,这段时间陆薄言应该没有休息好,就当让他睡个好觉吧。
陆薄言的双眸果然燃起了怒火,但不出两秒钟的时间,他就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所有的怒火都化为冷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今天,你要么跟我去医院,要么跟我回家!” 苏亦承笑了笑:“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他走过来,脚步突然变缓,突然有些不稳,中间甚至趔趄了一下。他深邃的眸底涌出看不见尽头的沉痛,胸膛的起伏那样明显,像在描绘痛苦的轮廓。 洛小夕,也绝对不会好欺负。
拘留对他来说什么都不算。 苏简安不解的眨巴一下眼睛:“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摸了摸伤口,“是我去见家属的,又不关你事。”
苏简安不做声,沈越川接着说:“没日没夜的工作,晚上应酬喝的酒比白天吃的饭还要多,三餐还不按时,身上又有车祸后没有处理过的伤……他熬得住这样折腾才叫奇怪。”沈越川盯着苏简安,似笑非笑的说,“你看,他终于倒下了。” 苏简安冲了澡,小浴室没有暖气,她冻得牙齿打架的出来,悲剧的发现空调制暖不是很好,房间里还是很冷。
苏简安不大确定的看着江少恺陆家和康家上一代的恩怨,告诉江少恺合适吗? 在苏亦承的印象中,陆薄言待人虽然疏离冷淡,但始终维持基本的礼貌。
“芸芸,走。”苏简安无意再和韩若曦做毫无意义的缠斗。 “那你告诉我,”他的语声溢出无尽的暧|昧,“我让你舒服,还是江少恺,嗯?”
但清晨睁开眼睛时,怀里的空虚总给他一种全世界都被搬空的错觉,他躲过了空寂的黑夜,但清晨的空茫和彷徨,他怎么也躲不过。 苏亦承把新鲜的有机蔬菜倒进沸腾的火锅里,“什么?”
…… “谢谢你。”苏简安笑了笑,“不过不用了。”
洛小夕摇摇头,突然哭出声来,“爸,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奇之下,她主动找骂:“老洛,妈妈,你们不生我气啊,我彻夜不归呢!”
一个小时过去了。 “噢。”
他依然是一身纯黑色的风衣,斜靠着刷得雪白的墙壁,指间一点猩红的光,升腾的烟雾有些模糊了他俊朗的五官,但掩不住他身上透出的那种掠夺的气息。 洛小夕睁开眼睛,整个人僵在苏亦承怀里。
咖啡很快送上来,陆薄言却一口都没喝,等着苏亦承开口。 苏简安浑身一个激灵,“我洗过了!”
她不解:“阿光还呆在里面干嘛?” 这些话明显都是说给苏简安听的,她只能尽量不出办公室,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穆司爵身上,希望他能查出对陆氏有利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