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清早,晨光带着露水的气息渗透窗帘,在房间里铺了一层薄薄的金色。
回到套房,苏简安先去洗澡,进了浴室她才记起来睡衣的事情。
“知道了。”
陆薄言的目光骤然变得更加危险,整个人又靠近她几分:“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跳舞?”
陆薄言随手把球拍交给球童,牵起苏简安的手往太阳伞底下的休息区走去。
“唔!唔!”邵明忠拼命朝弟弟使眼色让他小心后面,然而等邵明仁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拍打在玻璃窗上,撞击出声响,如果不是暖气充足,光是在春末听见这样的声音都会觉得寒气沁人。
苏简安如蒙大赦,点头如捣蒜。
还需要偷偷数?连算都不需要算好吗?
美国,纽约。
她一把推开车门下去,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刷卡进入公寓,然后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为了不让陆薄言误会,她拿的是保守的棉质套装睡衣,可是手不方便的原因,穿脱衣服对她来说都是极困难的事情,穿衣服的时候她不注意扭到患处,痛得她差点哭出来。
她像一只被打败的小兽,颓然下床,坐在床边掩面哭泣,问苏亦承为什么。
而且亲完了……有必要兴奋到打滚吗?
这一个多月以来,苏简安一直不动声色,陆薄言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盯上这个女孩多久了?”她问,实际上是想拖延时间。
陆薄言察觉到苏简安脸色不大对劲,眯了眯眼,起身走过来,一把牵起她的手:“回家。”苏简安无视了陈璇璇,转身挽着陆薄言的手亲昵地贴向他,语气有些委屈:“老公,原来你很介意我是法医吗?”
她慌忙垂下眼睫:“怎么了?”他打开天窗,摸出烟点了一根,没多久助理从酒吧里出来,坐上车:“问清楚了,烟里掺的是很普通的,对洛小姐的身体造不成什么影响,量小的很,您也不用担心上瘾的问题。”
苏简安疑惑的看着陆薄言,点头,又摇头:“似懂非懂。”她决定做点有出息的事情。
听见陆薄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装睡的苏简安终于睁开眼睛,在被子里松了口气。陆薄言冷冷的看过来:“苏简安,你有多期待我们离婚?”
楼上,苏简安进了浴室才发现陆薄言的外套还穿在自己身上,外套其实很不合身,宽宽松松的,没有美感更不显身材。他深邃的眸底布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仿佛只要和他对上视线就会迷失在他的目光里;磁性的声音里暗藏着诱人沉沦的漩涡,一般人可能就顺着他的话顺从的点头,落入他的圈套了。
苏简安在飞机上睡了一路,下机后整个人迷迷瞪瞪的,任由陆薄言牵着往外走,机场的喧闹嘈杂在她耳里都十分遥远,她只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