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爱的人在这里永别长眠，阴阳在这里两隔，这大概是世界上承载了最多悲恸的地方。

洛小夕看着他，“所以呢？”

洛小夕坐在沙发上，感觉这是十几年来她最清醒的一刻。

“你以为出国后我就把你忘了，其实没有。”陆薄言终于说出这些话，“简安，我一直记得你，甚至每一天都会想起你。我有意无意见过你好几次，可是你从来没有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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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半句，洛小夕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陆薄言……陆薄言……陆……

“……”苏亦承沉着脸不说话，但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苏亦承也就不再刁难她了：“快点把文件翻译出来，晚上请你吃饭。”

“你不觉得这种花难看？”陆薄言一脸嫌弃，“扔了，给你换好看一点的。”

以前一个月里也有十多天在公寓里一个人睡，但总是很难睡着，很容易醒过来，这两个月他天天在家睡，这种情况变得更加明显起来，他只能借助安眠药。

苏简安端详着洛小夕，总觉得洛小夕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又好像没有变化。

洛小夕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突然笑起来，秦魏听出了她笑声里的自嘲、绝望、难过，心里一阵刺痛：“小夕，你先把刀放下来，你要怎么打我都可以。不要拿着刀，好不好？”

她以为陆薄言有什么事，他却说：“没什么，我十分钟后要谈一个合作，想听听你的声音。”

洛小夕看着他，哭得更加大声，抽气得更加厉害，眼泪像决堤了一样。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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