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许佑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拆穿自己是卧底，又坚信他是害死许奶奶的凶手，他终于心灰意冷，却还是舍不得要她的命，铺路让她回到康瑞城身边。

“佑宁阿姨，”沐沐扯了扯许佑宁的衣服，满含期待的问，“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穆叔叔啊？”

萧芸芸接过保温桶，逗了一下沐沐：“你要不要跟我走？明天我再送你回来。”

“……”

也许，这是她和沐沐的最后一面。

月亮已经从云层里爬出来，银光重新笼罩住山顶，寒风吹得树叶急促地沙沙作响，风中那抹刀锋般的冷意丝毫没有减弱。

只要穆叔叔知道周奶奶在这里，他一定会把周奶奶接回去的。

他似乎对许佑宁的双唇着迷，吻得异常用力，攻击得许佑宁毫无反抗之力。

看许佑宁的样子，也不像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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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兰看向沐沐，对这个孩子又多了几分心疼。

“咳！”许佑宁清了清嗓子，“穆司爵，我开着免提。”

如果那场车祸没有发生多好，她就不会受伤，不会留下血块，她和孩子都不会受到伤害。

如果她真的去了另一个世界，就算不能遥遥看着穆司爵和孩子，她也可以安心地长眠。

他果然还记着这件事！

陆薄言“嗯”了声，并没有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