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从厨房出来了，但不是来餐厅，而是打开家门，迎进一个保洁员。

雪纯，这个是杜明的工作日记，他每次做完试验后，都会记上几笔。他没留下什么东西，你拿着这个，就当做个念想吧。

半小时下来，她的面前已经堆了小山似的虾壳和烤翅骨头。

祁雪纯敏锐的察觉她话里意味不同寻常。

“我和司俊风的事，需要她理解？”程申儿怒声反问。

“你把尤娜的电话号码给我。”她打给社友。

大家都看明白了，欧大虽烧了别墅，但他不是杀害欧老的真凶。

莫名其妙。

“查清楚了，”对方说道：“你见到的慕菁不是慕菁，真名叫尤娜，真正的慕菁原本在那家公司上班，但三个月前出国了，这个慕菁曾经多次找过杜明，提出以多种方式开发他的专利，但都被杜明拒绝。”

“没错，我在笑话你，”祁雪纯坦坦荡荡，“我笑话你连男人都没弄明白，就想着要得到男人。”

“他的手上全是老茧，只有从小干粗活的人才这样。”司俊风回答。

这辆小车里坐进他这样一个高大的人，空间顿时显得逼仄，连呼吸的空气也稀薄起来。

祁雪纯也看着他，但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在车里，他松开她的衣袖，急着去救程申儿的画面。

“今天我有点不舒服，上午在家休息，中午才去的公司……”说着，他低头看一眼手表，“警官，请你们加快速度，我还要去参加我父亲的葬礼。”

“不知怎么的，程小姐喝了很多酒，这会儿正在花园里耍酒疯……外面下雨了，这样非得感冒不可。”

“你听她叨叨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