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很少。”苏简安说,“局里有好几个法医,我年龄最小,大家都很照顾我。一般这种苦差事轮不到我,今天应该是特殊情况,江少恺他们都没空。” 其实她们都知道,损失已经造成,无法弥补,苏亦承只能善后。
这大概是所有人的心里话了,年轻的女孩们看着洛小夕,等着她做出反应。 “我们不会再见面了,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我也不想知道你的。”苏简安剪端绷带撕开,给他包扎好伤口,“好了,我走了。”
没几个人喜欢的周一再度来临,整个城市的节奏又变得快起来,苏简安照常去上班,同事们的目光又变得诡异兮兮。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领证的前夜,我跟你说我们的婚期只有两年?你的反应居然是高兴。后来你还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一再提醒我,两年后我们要离婚。”陆薄言看着苏简安,深邃的目光里泛出冷意,“简安,你知不知道有好几次,我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要上去掐住你?”
秦魏没说什么,踩下刹车,洛小夕拎起包就推开车门下去,站在路边拦出租车。 陆薄言轻声笑了笑,给了苏简安一剂强心针:“帮你请过假了。”
陆薄言的公开资料上并没有这些讯息,就连他的身高都是编辑他资料的人猜了一个大概的数字。 下一秒,她就跌坐到了陆薄言的腿上。
然而除了色彩斑斓外,他看不出那道彩虹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沈越川仔细一想,觉得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她食不知味,吃了两口就觉得饱了,想起要和陆薄言离婚,眼泪突然又滴进了碗里。 她哭了,自己都感到错愕。
“不用管他。”陆薄言拉起苏简安的手,“我们先回去。” 沈越川已经迫不及待了,拍拍手:“洛小夕,你倒是快点说啊!”
穆司爵说:“一号媳妇迷再见。” “毛豆和点心是我拦着不让他们吃,不然也空了。”洛小夕喝了口啤酒吐槽几个大男人,“特别是沈越川,你今天是不是一整天没吃饭啊?”
“苏亦承!”秦魏的怒火更盛了,一脚踹上门,“你是不是个男人!” 他还怎么放手?还怎么忍受空旷的家和空荡荡的大床?
只有陆薄言,他知道她怕痛,会问她痛不痛。 听完,洛小夕只觉得心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陆薄言没有回答她,只是勾了勾唇角:“明天你就知道了。” 苏简安见他的次数并不多,但每一次他都是休闲装,叼着一根名贵的香烟,有一种邪邪的痞气和暗黑气息,令人心胆生寒。
“我手机要没电了,挂了。” 沈越川摸了摸下巴:“他以前不过生日,不代表现在也不会过。别忘了,他现在是有老婆的人了。我们的话他不会听,但是他老婆的话,他绝对是会听的。”
当然,她更怕的是对婚礼的期待被琐琐碎碎的小事磨得没有了。 挂了电话,苏简安直扑向陆薄言,迫不及待的跟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苏简安平复了一下情绪,上车,快要回到家的时候接到了陆薄言的电话。 “苏小姐。”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刑队长突然出声,“我是代表我们所里来看你的,希望你可以早点康复,我们很感谢你为我们的案子这么尽心尽力。”
洛小夕看着苏亦承的背影,在心里叫了千百遍他的名字,可就是叫不出声来,她只能哭,额头麻得快要晕过去,抽气急得好像下一秒她就要窒息。 苏亦承看着洛小夕消失的方向,双眸渐渐眯起。
她惴惴然看了陆薄言一眼。 所以苏亦承的担心是对的,他把她带去Y市,回来时失态已经平息,非但她的心情没有受到影响,他们还拥有了几天非常快乐的时光。
陆薄言一时没听清楚她在嘟囔什么,蹙了蹙眉:“什么?” “我回去了,那你怎么办?”陆薄言淡淡然看着苏简安,“公司的事我可以遥控处理,你的事可以吗?”
头隐隐作痛,腰也痛,还有腿也骨折了,她只能金鸡独立,但立久了也不行,导致腰又酸又痛,整个人都要倒下去。 “Z市8级大台风,所有的航班都受到影响,最早也要等到晚上才能恢复正常。”汪洋说,“所以,我们要晚上才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