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江少恺安慰道,“这些人顶多只是好奇,不能对你做什么。”
第二天是周六。
“您说。”洛小夕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简安和许佑宁一起安顿好老人,回到客厅,许佑宁歉然笑了笑,“我外婆现在像个小孩子,一天要睡上十五六个小时,精心打理这么多年的餐厅她都没办法开了。”
这更像是一场博弈,谁都不愿意成为被动的那一方,谁都不肯服输,双方都用尽了全力。
陆薄言扬了扬眉梢,愿闻其详。
苏简安挂了电话。
洛小夕抓了抓头发,笑着蒙混过关:“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陆薄言怎么会同意离婚?”
康瑞城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眼刚才被她狠狠的打了一下的手腕,放到唇边轻轻一吻唇角随之扬起更加诡异的微笑。
出租车开走的那一刻,机场内圆柱的后面走出一个人,望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动弹。
堂堂穆七哥,第一次被人挂电话。
陆薄言扣住她的双手,充满倾略性的问:“那你要谁?嗯?”
他们很幸运,买到了最近一班高速火车的车票,只等了十几分钟就上车了。
洛小夕呆在房间,罕见的感到紧张。
“我不管!”蒋雪丽泼辣蛮横的尖声大叫,“既然你们不肯告诉我,我就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找!我就不相信找不到苏简安那个杀人凶手!”“冷静。”苏亦承说,“我昨天早上开始怀疑的,至于简安……她昨天晚上才察觉的。”
“……”陆薄言微微眯起眼睛:“嗯?”
她不能让财务部的员工白白替陆薄言包揽了责任,不能看着陆薄言的心血被拆分拍卖,更不能让陆薄言为了挽救这一切而去冒被调查的风险。苏亦承打断陆薄言的话:“去开会还是来见我,随你。但不来,你一定会后悔。”
苏简安挂了电话,“啪”一声把手机扣在桌子上,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脑袋被人勒紧了似的,涨得发疼。这之前,他也以为以后都听不得苏简安这个名字了,可陈医生无意间提起,他才发现他对苏简安的怒气和怨恨,早已消失殆尽。
“能做的、该做的我都做了。”长久的沉默后,苏亦承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无望,“如果你还不肯原谅我,那就……”苏简安试着握|住陆薄言的手,他就像受到惊吓的孩子终于得到安抚一样,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开,抓着她的手,力道比刚才还要大几分。
其实没有人伤害她,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苏亦承知道洛小夕在想什么,把蔬菜沙拉推到她面前,“我没事。一个借口他总不可能重复用,明天我会想办法让他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