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风力终于小下去,但雨势没有丝毫的减小。 苏洪远只是笑着应和,等到其他人都出去了,终于敛去笑容放下茶杯:“薄言,我怎么听说你和简安吵架了?怎么,你们该不会连两年都过不下去吧?”
陆薄言在楼上的书房,她来不及敲门就冲进去:“陆薄言!” 苏亦承似笑而非:“这次我的对手是秦魏。”
上一次是第一次来看唐玉兰的时候,她一度不敢相信这是陆薄言小时候住的房间除了简单的家具和一书架的书之外,基本找不出其他东西了。 冷厉的声音已经响起:“谁?”
难怪刚才苏亦承会流露出心疼的神情,难怪刚才芸芸看起来难过又无助。 她是故意的,苏亦承知道,奈何动作已经不受理智的控制,他再度衔住了那两片红如罂粟的唇瓣……
陆薄言:你确定? 当初要把简安嫁给陆薄言,他感觉如同被人从身上剜走了一块肉,他以为那已经是疼痛的极限。而现在,他被击中的地方是心脏,心在不断的下沉。
苏简安拎起包走到门口,刚好看见钱叔的车停下来,她抿了抿唇:“钱叔到了。” “好。”苏简安拉了拉苏亦承的手,“哥,你帮我送送妈。”
想着,敲门声突然响起来。 “不是不要,而是不能要。”主编说,“消息昨天就已经传开了,洛小夕的靠山是陆薄言,另外还有一个和陆薄言不相上下的不知道是金主还是什么人,总之都是牛逼闪闪的人物。我们一个小小的周刊,哪敢招惹陆薄言啊?”
外人眼里,陆薄言是商业天才,他日进斗金,一呼百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看起来风光无限。 “……来一次就够了。”洛小夕伸手下去掬了一把河水,又反手泼到河里,“世界上还有很多风景漂亮的小镇,再来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因为早上这个小插曲,这一整天苏简安的心情都很好,一天的工作也十分顺利。 但她没有起床,而是拖过陆薄言的枕头抱进怀里,鼻息间就充斥了他身上的气息。
可那辆迎面撞过来的卡车。 苏简安说:“伤口痛,我起来吃片药。你……怎么了?”
最后那半句,洛小夕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洛小夕十分懊恼,也终于意识到,她根本不是苏亦承的对手。
早知道他其实控制不住自己,早知道有了苏简安他的生活才能完整,他一定不会留她一个人孤单面对那么多事情,那么多年。 陆薄言把她箍得更紧,托住她的脸颊:“我看看去疤膏的药效怎么样。”
苏亦承走到苏简安的病床前坐下:“好了,别装了。” 洛小夕觉得气氛又变得怪怪的,碰了碰苏亦承的手:“你们干嘛啊?不是被陆boss的赌注吓坏了吧?”
她利落的往杯子里倒满了酒,推到沈越川面前:“喝了。” 苏简安扬了扬唇角:“男记者,镜头当然对着我。派个女记者来,她们就只会对着你拍啦。”
她对当年陆薄言的言而无信耿耿于怀,不仅仅是因为失望,也是因为人生里第一次知道了欺骗,十五岁之前她被母亲和哥哥保护得太好了。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了足足十几分钟了,陆薄言还是紧紧抓着苏简安的手,他的指关节一节一节的泛白,却一言不发。
怎么可能?白天的时候她明明特意问过刘婶的,这个房间唯一的钥匙在她手上,谁把门打开了!? 陆薄言用行动来回答了苏简安。
…… 苏简安撇了撇嘴角:“谁知道你会不会像骗我说带我去游乐园一样?结果第二天人就消失了。”
她没记错的话,洛小夕和沈越川是上次打网球的时候才认识的吧? 洛小夕在美国留学的那几年,除了吃,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和一帮纨绔子弟四处飙车,现在她的车技轻轻松松就能秒杀大部分男人。
小陈知道这段时间苏亦承一直睡不好,笑了笑:“也没什么,他就是太累了。洛小姐,你帮忙照顾照顾他。我先走了。” 老板笑着摇了摇头:“店里没有折扣活动。但你这样好身材还热爱健身的美女光顾我这儿,是我的荣幸,必须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