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方正在这儿? 苏简安切了盘子里的牛扒:“我们还分开住呢,能到哪步?”
她的尾音刚落,陆薄言突然转过身来,一把攥住她的手。 陆薄言揉了揉眉心他早料到今天晚上他和苏简安都逃不掉。
苏简安默默的在心里算了笔数,韩若曦送的这支球杆价值六位数,就算她送得起同等价位的,但品质也要略逊于这支球杆,还不是陆薄言喜欢的,输定了。 这次苏简安是真的害羞了,头埋在陆薄言怀里、圈着他的腰被他半抱着下车,初秋的阳光洒在脸颊上,她觉得脸颊更热了。
她的意识比以往的任何时刻都要清醒,可身体就像被钢钉钉在了床上一样,无辜又无助的看着陆薄言,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鹿。 “秦魏,”她的声音变得无奈,“本来,我们是可以当好朋友的。”
“妈。”苏简安抱住唐玉兰,像小时候依偎在母亲的怀里一样,“薄言不会怪你的。以后我会陪着他,不管什么,我都和他一起面对。” “……”洛小夕傻眼,愣怔的空当里,包包已经易主到苏亦承手上。
苏亦承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一看,是陆薄言发来的短信,只有两个字 “不是跟你说了吗?”陆薄言风轻云淡的说,“我在自己房间睡不着。”
到底是谁?(未完待续) “信不信随便你。”苏简安摊手,“反正迟早都是要说的,除非你打算像陆薄言那样藏十几年。但再过十几年的话,我估计小夕的孩子都能叫你叔叔了。”
现在,只有工作能麻痹陆薄言,只有把自己累得脑子转不动了,他才不会想苏简安。晚上昏昏沉沉的躺在她的床上时,他才能欺骗自己苏简安就在身边,然后在谎言中沉睡过去。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康瑞城大概不会亲自跑一趟警察局来接他。
陆薄言的心情突然好起来,一把拉过苏简安,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要不要用其他方法确认一下,嗯?” 苏亦承一蹙眉,刚想问洛小夕要不要紧,她已经灵活的翻身起来,朝着他吐了吐舌头,溜出房间了。
“好了!” 浴缸里的水很快就没过洛小夕,而洛小夕也许是适应了这种寒冷,渐渐的不发抖了,只是蜷缩在浴缸里,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
但陆薄言……居然还在睡。 苏简安把咖啡给陆薄言留下,离开了书房。
只因为她那句“我只是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 洛小夕气得眼睛都冒火,她混迹江湖这么久,几时受过这种屈辱。
“那天我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有心机,怎么会忘了?” 苏亦承一落地就回了公司。
就在苏简安和刑警队的队员们赶往郊外的时候,这城市的某个角落里,也有另一波人马正在往郊外赶去 “不是说你也应该猜着他的心思和他相处。小夕,他跟你吵,正好说明他对你是不一样的。”
事情不像简安看到的那么简单。 “穿起来干嘛?给我自己看啊。”苏简安郁闷的放下刀叉,“这段时间我们一起上班下班,周末就一起去看他妈妈。我们像是一对夫妻,又好像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定位和他的关系。有时候我觉得他是真的关心我,但有时候,我又觉得他对我的照顾只是出自义务,又或者只是因为他妈妈要求他必须对我好。”
“你连钥匙都给我了,还介意我来?” 苏简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陆薄言转身出去的那一刻,他的唇角似乎有一抹笑意。
可闲下来时,她也不好过,也会对着招待所白茫茫的墙壁胡思乱想。 陆薄言准备回病房的时候,沈越川刚好从电梯里出来。
一座紧闭大门十四年的老屋这几天突然有人进出,都是穿着黑T和军靴军裤的青年,见了人他们也不打招呼,低着头就走过去,行事很低调的样子。 “噗……”秦魏笑得腹肌疼,“我靠,洛小夕,你喝醉了这么活宝的?早知道几个月前就把你灌醉了。”
她这是在纵容苏亦承吗。可是……这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她的行为说话,好像丝毫不受理智的控制。 冷厉的声音已经响起:“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