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从上车开始就有些反常,刚才一直低着头愤愤的打字,现在她把手机收起来了,却是一副要去见仇人的表情。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小鸟依人的挽着他的手,而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摇摇头,他崇尚的是相处时舒舒服服,谁都没有负担,分开时干净利落,谁都不要再回头,日后相见还能点头微笑。 他心里的那层坚硬点点剥落,他开始不由自主的拥她入怀,亲吻她,甚至想要更多。
苏简安有些茫然了:“什么意思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洛小夕怎么会不知道? 苏亦承不答反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你心里没有一个答案吗?”
沈越川干干一笑,满腹心事的离开了酒吧。 相比洛小夕的僵硬,老洛就轻松多了,笑着说:“男人都是天生的征服者,越难征服的,他越是刻骨铭心。就像爸爸经商这么多年,印象最深刻的是最难搞的客户一样。”
“你和‘那个人’是怎么认识的?”陆薄言不问他是否认识那个人,因为他认识的,还没有谁有胆子敢把心思动到苏简安身上。 苏简安食量不大,还剩三分之一就放下了筷子:“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在这里等我。”
苏亦承满意的勾起唇角,“很好。” 苏简安想着,以后要是她也参与的话,她一定誓死追随陆薄言!反正她也没有研究过这些,但是他相信陆薄言的选择!
那一刻,妒火中烧,他几乎想把时间扭转回昨天晚上,一下班就去把苏简安接回来,断绝她和江少恺所有的来往。 “做点运动消消食。”
“少套我话。”苏简安戳了戳陆薄言的额头,“不说这个了,我们的婚礼定在什么时候?”说话时,她的眸底都闪烁着期待。 东子说得吞吞吐吐:“根据调查,苏简安是今年年初和陆薄言结婚的……”
苏简安再度诧异的看向陆薄言,他却淡淡定定,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她打量了一下苏亦承:“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试图勾|引良家少女的大灰狼!”
司机知道苏亦承最烦等人,他之所以说没关系,多半是洛小夕救了他。 苏简安僵硬的回过头:“你什么时候站到我后面的?”
苏亦承圈住她的腰把她搂过来,“你就不怕我也不放过你?” 可是……唉,他这么一个单身多金又英俊帅气的大好青年,真的就没有个姑娘注意到他吗?
“可是怎么庆祝啊?”苏简安说,“你现在饮食控制得那么严格。或者……你来我家?” 而此时,洛小夕还在酒吧里和那群狐朋狗友狂欢。
陆薄言似乎知道苏简安在想什么,摸了摸她的头:“你刚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应该去找你。” “知道了。”苏亦承笑了笑,“谢谢。”
“苏亦承,”她放下陶土茶杯,“我问你一个问题。” 她腰上的淤青散得差不多了,腿上的伤也在日渐痊愈,睡觉时已经可以翻身,也越来越不习惯和陆薄言睡同一张床,每天晚上都要求他去卧室睡。
陆薄言用手随意的缠弄着她柔软的黑发:“问吧。” 就这样,两天过去,苏亦承终于从日本飞回来。
太久没有这样自然入睡了,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苏亦承一度怀疑自己是做梦。 “苏小姐。”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刑队长突然出声,“我是代表我们所里来看你的,希望你可以早点康复,我们很感谢你为我们的案子这么尽心尽力。”
洛小夕要他们名正言顺,哪怕他已经说出他们有可能、让她当他女朋友这种话,她也也无动于衷,无非就是要他说出这句话。 张牙舞爪的小狮子一瞬间变成了软软的小白兔。
苏简安走回来,刚好听到刑队这一句,掩饰着内心的酸涩笑了笑,把另一串茶花给了小影:“我们是不是该干活了?” 洛小夕这个状态让她开车,说不定他再要见她,就真的要先打开尸袋了。
康瑞城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想起苏简安,那抹笑又变得更狠了:“非常好。” 陆薄言的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