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会很难。
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把解酒汤盛出来,装了一半进保温桶,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告诉他有解酒汤,冰箱里有饭菜,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起来,把这个喝了。”
她笑了笑,“苏媛媛没了,苏氏也岌岌可危,蒋雪丽现在肯定是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现在她只要我死,什么都不怕,你搞不定她。”
江少恺有预感,手里的资料多半是真实的。
她到底要偏向哪一方?
第二天,洛小夕尝试着联系英国公司,对方以目前洛氏的形势不稳定为由,说不再考虑和洛氏的合作。
说完苏简安就跑了,而陆薄言压根没把她这句话放在心上。
“当然想过。”苏简安说,“只要陆氏挺过这一关,薄言很快就能让公司恢复元气,再查清楚漏税和坍塌事故,找到康瑞城的罪证,我就会跟他解释清楚一切。”
江少恺知道苏简安说的是周琦蓝,笑而不答。
“陆太太,你这样毫不避讳的和江先生一起出现,请问你是和陆先生在办理离婚手续了吗?”
临睡前,苏简安又吐了一次,情况比之前都要严重,吐得胃都空了,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没有丝毫生气。
“不用。”苏亦承说。
苏简安漱了口,挤出一抹微笑:“怀孕的正常反应,休息一会就好了。”
苏简安突然抱住陆薄言,那么用力,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胸口,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我不想回去。”
第二天是农历一年中的最后一天,除夕。
这么好的人爱着她,而且一心一意的爱了她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