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小鬼爬上椅子，倒了一半牛奶给许佑宁，自顾自碰了碰她的杯子，“干杯。”苏韵锦接着说：“按照法律，你应该被送到福利机构。可是你爸爸觉得，福利机构对你的成长不好。后来他通过律师，说服法官，拿到了你的抚养权。你爸爸曾经跟我说过，等你大学毕业，就告诉你真相，到时候就算你不愿意原谅他，你也有能力独立生活了。”

许佑宁摇摇头：“你不能伤害芸芸。”萧芸芸想起昨天的惊惶不安，眼睛一热，下一秒，眼泪夺眶而出。

被记者和医院的患者包围，完全是两个概念，她没有把握应付媒体，更没有把握脱身。陆薄言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一挑，苏简安身上的浴巾蓦地松开，滑到地上，在她光洁细白的脚边卷成一小堆。

“别提宋季青。”沈越川的语气不怎么好，“他是芸芸会喜欢的类型。”“……”许佑宁只是说，“我有事情要告诉他。”

不过没关系，她会告诉苏韵锦，她和沈越川什么都发生了，他们已经没有退路。小鬼扁了扁嘴巴，一脸要哭的表情，抱着苏简安的腿怎么都不肯放。

沈越川默默的走出房间，知道看不见他，萧芸芸才盯着他消失的方向放声大哭，泪水打湿了苏简安肩头的衣服。沈越川轻轻点点头，推着萧芸芸往客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