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苏简安上了二楼后,陆薄言松开她的手:“自己去看。” 苏简安接过来喝了一口:“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我收到的那些花,怕他生气……”
ranwen 但是……好多距离太远的菜她不敢夹啊……
还是下班的高|峰期,车子开开停停,直到进了别墅区的私人公路才顺畅起来,路两边的灯光从不断的从车窗边掠过,苏简安看了看身旁空荡荡的位置,突然很想陆薄言。 和苏简安结婚后,郊外的别墅仿佛真的成了一个完整的家,而“回家去睡”也和一日三餐一样,变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仿佛他回来了,她的世界,甚至是整个世界,就安定了。 她也从来没有跟陆薄言提过她不喜欢首饰,他是怎么知道的?
“唔……唔……” 他看着她,含笑的目光却像没有温度的毒蛇,正在朝她吐出淬毒的信子。
这件事之后,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放下苏简安。 陆薄言把药膏递给拿东西进来的刘婶,看了看流理台上的蔬果,拿过一个削好的土豆问:“土豆要做什么?”
苏简安后知后觉的揉了揉脑门,问道:“陆薄言,你很喜欢这条领带吗?最近老是看见你戴着它。” “还有什么好聊?我说得还不够清楚?”
“先回家。”苏亦承拉开车门把洛小夕推上去,替她系上安全带,危险的俯身靠近她,“到家后,你想怎么庆祝都可以。” 穆司爵笑了一声,一针见血:“因为他们看起来就是两厢情悦。”
他气极反笑:“为什么不信?我爱你,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卸下了所有的骄傲和光环,像一个最普通不过的普通人,和她解释,向她坦白他的恐惧和他的不自信。
苏亦承见洛小夕不对劲,问道:“Ada送来的衣服你不喜欢?” 哦,被迷得神魂颠倒用来形容此刻的洛小夕最合适不过。
她开火用高汤下了碗馄饨,碗底下铺上洗干净的生菜,高汤馄饨浇下去,烫得生菜绿生生的,汤水香浓,再把早上剩下的酱黄瓜装到小碟子里,一并端给洛小夕。 “可疑的地方太多了。”苏简安像分析案件一样,一点一点的分析,“第一,结婚前你就很明确的跟我说过,我们的婚期只有两年,你是很不情愿的和我结婚的。第二,你是陆薄言,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我可能是这些人最不起眼的一个。第三……我感觉不到你爱我。”
“……你居然被江少恺说中了。”苏简安无语得想擦汗。 苏简安在害怕她以为他会走?
她不知道陆薄言到底隐瞒了她多少事情,这是个大爆料的大好机会! 这种痛虽不致命,却能让他备受煎熬。
似乎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和感情牵扯上关系,就会变得百转千回,辗转纠结。 也许是因为受伤不能乱动,这个晚上苏简安睡得格外安分,还维持着昨天入睡时的姿势依偎在他怀里,像极了一只沉睡的小猫,只是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缠到了他的腰上。
苏简安仔细一想,陆薄言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苏简安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就在她的身后,身上的热量透过白衬衫熨烫着她空气中的肌肤。他那么高,几乎能将她整个人都挡起来裹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一年为什么没有找女朋友。”江妈妈呵呵一笑,“人家都结婚这么久了,你也该死心了。要我说,你应该把那份工作也辞了。” 这下苏简安明白了,世界杯赛事进行得如火如荼,每场比赛的结果一出来必定刷爆屏幕,办公室里每个男人都在讨论昨天晚上哪个球进得最漂亮,到下午就昏昏欲睡,做梦都在喊着“进!”。
陆薄言笑了笑:“我们是吵架了,简安跟我提出了离婚。” 唐玉兰的声音越来越近,陆薄言却好像越来越享受这个吻,就在苏简安急得想咬人的时候,他不紧不慢的松开她,一副吃饱餍足的样子。
苏简安想想也是,如果苏亦承真的喜欢洛小夕,他不会就这么放着小夕不管的。 自从那次在酒会上分开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洛小夕,洛小夕也没再来找过他。
钱叔知道今天要来接苏简安出院,昨天特地洗了车,见一行人终于从医院出来,立即笑着下车去打开后座的车门。 苏简安自己推着轮椅出去,陆薄言跟在她身后,进电梯后刚好碰上早上来给苏简安量体温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