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没再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的攥紧了陆薄言的手,拉着他转身离开。
她故作轻松的一一写下想对他们说的话,到苏亦承的时候,笔尖蓦地顿住。
一旦她和陆薄言这个婚没有离成,康瑞城会做出什么来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肯定比芳汀花园的坍塌事故更加疯狂。
她哭得喘不过气来,最后只能大口大口的抽着气,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眼泪打湿了苏亦承的衣服,却还是咬着牙,什么都不肯说。
陆薄言拉下挡板,扳过苏简安的脸,答应带她回家她还是一脸不开心,不由笑了笑:“不知道的会以为我欺负你了。”
“不用。”苏简安说,“随便他们怎么写。不过,你可以帮我做另一件事。”
不是不想陪着父母,而是她知道,接下来有许多事情需要她以一个非常好的状态面对。
如果不是过去的美好和此刻的心痛都如此真实,她甚至要怀疑自己和陆薄言的婚后相爱是一场梦。
她要放弃参加总决赛的权利。
陆薄言刚想劝苏简安吃一点东西,就接到苏亦承的电话,他给苏简安带了吃的过来,就在病房门外。
果然,他故意压低声音说:“绝对不输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没点眼力见的死丫头,也不看看是谁的电话就敢挂!
到了凌晨,苏简安已经是困倦难忍,正想最后测一次体温就趴下来睡会儿,却看见电子温度计上的数字显示:39.5度。
她挽住陆薄言的手,“我们去哪里吃早餐?”
众人都清楚的看见陆薄言的俊美的脸上滑过一抹冷峻,周遭的空气仿佛被冻住了,他冷冷的盯着那个提问的记者,目光让一旁的摄影师都胆寒。
可她终究是被这个染缸染上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