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来,她只是一个冤大头。
上面写明,陆薄言在市中心的那套公寓,以及在某高端小区的一幢独栋别墅,还有两辆车,将转移到她的名下。此外,陆薄言还将每个月支付她一笔可观的赡养费,直到她再婚。
可她那么纤瘦单薄的站在那儿,眼眶泛红,像一个无辜受欺负的孩子,他终究是心软收了手。
苏简安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有那么几个片刻,或是在他喝醉的时候,或是在他醒来后被空落落的感觉扑中的时候,他是恨极了苏简安的。
那个时候陆薄言离她那么近,她却不知道,更不知道他病了。
再看穆司爵,他已经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仿佛收拾陈庆彪一顿对他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这时,下行的电梯门打开,苏简安按住开门键,笑了笑:“如果你是要来跟我要道贺的,那……恭喜你啊,韩小姐。”
陆薄言想说什么,却被苏简安打断且转移了话题,她问:“事情怎么样了?”
话音落下,他的笑意也随之缓缓的消失。
陆薄言的喉结动了动,转眼从衣柜里拎出一件保守天蓝色长裙:“换了。”
苏简安去衣帽间收拾镜子碎片,擦拭地板上血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嗅觉突然变得灵敏了,清晰的闻到了血液里并不讨喜的血腥味。
这几天,她孕吐好像越来越频繁了,产检的时候得问一下医生这是不是正常现象。
穆司爵头也不抬的“嗯”了声,“吃完早餐跟我去个地方。”
陆薄言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径自道:“我今晚住市中心的公寓,明天你早点过来接我,我要去找简安。”
“爸,我去公司了。”喂完粥,洛小夕拎起包朝着父亲挥了挥手,“我要去搞定那家英国公司,拿下合同!”
推开房门的前一刻,逃跑的念头从苏简安的脑海中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