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半躺着睡着了。
“……”许佑宁酝酿了好一会,等到了有了足够的力气,才缓缓向小家伙解释,“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不需要医生叔叔过来帮我看。”
“越川,”萧芸芸还是忍不住哭出声,哀求道,“你一定要好好的完成手术,醒过来见我。”
“……”许佑宁的底气弱了一点,“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一个父亲该做的。”
她睁开眼睛,看见陆薄言坐在床边,再仔细一看,猝不及防地对上陆薄言深不见底的、宛若一潭古水的目光。
她看见陆薄言在关电脑,意外了一下,问道:“会议结束了吗?”
她手上的咖啡经过低温处理,通过纸杯传出来的温度已经不烫手了,而是一种刚刚好的温度。
萧芸芸的眼睛更红了,眼泪差点落下来。
从这一刻开始,她再也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这个结果很糟糕,但是,包括沈越川在内,这件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哭还能上瘾?
她害怕一旦过了今天,她再也没有机会当着越川的面,叫出他的名字。
陆薄言一旦妥协,他和康瑞城之间的博弈,就必输无疑。
沈越川靠着床头,趁着文件翻页的空当,看向萧芸芸。
看见萧芸芸的眼泪,沈越川瞬间就心软了,不再调侃他,冲着她伸出手,说:“过来。”
可是,这一刻,穆司爵的目光里竟然还有执着和希望。